作者: |
許生根 |
開本: | 16開 |
頁數(shù): | 504 |
出版日期: | 2018.5 |
ISBN: | 978-7-5166-3451-6 |
定價: | 128(精裝) |
上架建議: | ?歷史讀物 |
出版社: | ?新華出版社 |
編輯推薦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?
本書將珍貴的出土文書和豐富的古籍史料及考古新發(fā)現(xiàn)相互印證、補充,結合地質學、動植物學和生態(tài)學等自然科學的知識體系,提出了一系列富有啟發(fā)性的觀點,試圖對中古時期西北邊疆社會展開深度的歷史考察。
內容簡介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?
《英藏黑水城出土社會文書研究:中古時期西北邊疆的歷史側影》是一部系統(tǒng)研究英國藏黑水城社會文書的學術著作,通過挖掘、分析英國藏黑水城出土社會文書中的珍貴史料,從地理環(huán)境變遷、邊疆開發(fā)和經(jīng)略、絲綢之路上的商貿活動等方面,深刻闡述了中古時期西北邊疆的演變歷史。
精彩試讀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 ??
千年來,延綿不斷的古烽燧、戍堡、敵樓、營寨、關隘、衛(wèi)所與雄偉壯闊的長城連成一條線,將狹長賀蘭山下的“黨項人”與身處農(nóng)耕帶的“中原人”隔開,使得我們總是以中原王朝正統(tǒng)的視角去看待塞外游牧的生活,總是以中原優(yōu)勢文明心態(tài)去看待邊疆戎狄的文化,總是以難以突破的夷夏觀去看待四周族群,傳統(tǒng)詩書禮樂之邦的華夏王畿束縛固定了我們的天下觀,對西北族群建立的政權總愛用藩屬、羈縻的地理空間和政治秩序去理解。
現(xiàn)在卻是到了改變我們看法的時候了。因為寧夏社會科學院的許生根先生推出的《英藏黑水城出土社會文書研究》專著即將面世,帶給了我們許多意想不到的收獲。眾所周知,黨項族的西夏與氐族的后涼、匈奴族的北涼以及赫連勃勃的大夏,都是西北地區(qū)顯赫一時的王國。公元1038年,黨項族利用宋、遼對峙無法顧及的縫隙,擺脫了吐蕃、回鶻和宋朝的臣屬關系,于興州(今銀川東南)建立起東盡黃河、西界玉門、南接蕭關、北控大漠的獨立王朝,并在這二萬余里的幅員中與宋、遼、金等強鄰對峙189年之久,創(chuàng)造了中華文明中獨特的分支文化。在這片遼闊廣袤的土地上,近一個世紀來最引人矚目的就是始建于公元11世紀初的黑水城。這座西夏王朝設在北部邊境的重要軍事城堡,是河西走廊通往漠北的必經(jīng)之路和交通樞紐。公元1227年,成吉思汗的鐵蹄將西夏踐踏毀滅后,鑒于黑水城極為特別的戰(zhàn)略地位,仍然在這里駐防有大量軍隊,繼續(xù)固守著西北的7軍事、經(jīng)濟、文化重鎮(zhèn)。14世紀因戰(zhàn)亂浩劫、黑水河改道等諸種原因,黑水城終究被狂沙飛石吞噬,成為荒無人煙的寂靜死城。
當20世紀初西方探險家來到這里時,他們發(fā)現(xiàn)黑水城位于東西方交通要道上,有著豐富的多元文化元素,殘留的11—13世紀文書記錄著歐亞大陸的聯(lián)動,于是碎片也被收羅殆盡并迫不及待地帶回歐洲,從而引起了國際學界的關注,這些文書就是大英圖書館珍藏的黑水城文書。透過這些第一手記錄文書,我們才知道了自己最初對黨項印象的膚淺,才認識到我們并不了解真正的“西夏”。其中有西夏馬政文書,是歷史上遺留下來的現(xiàn)存唯一一件游牧民族馬政文書。有西夏軍籍等級文書,首次使人了解到游牧軍事力量的管理狀況。有谷物文書,是真真切切邊塞生活與倉儲補給的寫實史料。有出土榷場文書,是歷史上遺留下來的唯一的西北邊境貿易文書。尤其是西北榷場一度是世界東西方商業(yè)的中轉站,是歐亞大陸東部多種貨物的集散地,也是絲綢之路陸上交通線的重要貿易點。
然而,隨著學者們的觀察越來越廣、思考越來越深,各種解讀也越來越展開五彩斑斕的圖卷。許生根教授通過文書描繪的中古時期西北邊疆社會側影,既有邊塞墾殖拓荒的戍卒身影,又有漢人西遷農(nóng)業(yè)文明的擴散;既有糧草消耗的真實記錄,又有谷物輸入對邊塞供給的支撐作用;既有馬草料文書的原始記錄,又有西夏承襲宋官牧制源流的比較;既有完備的軍械裝置登記,又有軍籍文書反映的征兵及兵種狀態(tài)。如此種種,都激發(fā)著我們的思維向周邊四散,校正著我們大腦中原有的西夏游牧管理體系,啟發(fā)著我們對宋、夏、遼、金邊境堡寨互市產(chǎn)生新思考,“居民生資唯榷場,南客北客相經(jīng)商”;宋、夏撫蕃策略與邊境貿易的真相浮出水面,榷場文書的考釋不僅顯現(xiàn)出貿易的管理,更重要的是說明了通往巴格達國際貿易的興衰命運,其中最具有理論色彩的問題就是游牧民族在世界歷史發(fā)展進程中的作用以及他們與農(nóng)耕民族的關系。
對黑水城文書考釋解讀這樣“死功夫”的貢獻,應該而且必須受到學界的重視。出土文書的記錄有著官方不納入史書的細節(jié)與碎片,但是不加修飾的記錄比史書的撰寫更具有現(xiàn)場感,而且往往超越史書成為宏大敘事中最為生動的文字,具有記憶遺產(chǎn)的文本價值。由此,我們還想到了農(nóng)業(yè)成為西夏的主導生產(chǎn)類型,那么游牧與農(nóng)耕世界的關系是否應該重新進行梳理呢?游牧民族從事的商業(yè)貿易為古代歐亞世界的聯(lián)系所做的貢獻是否應該得到更多重視呢?我們無意推倒歷史縱橫發(fā)展的傳統(tǒng)理論,而是希望對長期以來學界奉行的正統(tǒng)理論進行修訂和補充,進而完善我們關于人類歷史波瀾壯闊發(fā)展的宏觀思考。
我每次看到西夏文物,不由得總有一種蒼涼悲愴的歷史感迎面而來,毀于戰(zhàn)火的廢墟,破爛衰敗的驛鎮(zhèn),偏處一隅的村落,陰冷凋敝的古墓,載體失魂的廟宇,即正在積極“申遺”的西夏王陵,雖然被稱為“塞外戈壁上的金字塔”,但這座有著9個帝王、近200個陪葬臣僚的陵園,也曾被蒙古大軍的兵火毀為碎片,未能幸免。這不僅是家族史、國族史的變幻,還勾連起我們透視時代的歷史思量。
仿如漢字的6000多個西夏文字,河西走廊漢藏兼收的佛教藝術,品類繁多的西夏工藝物品,遺留下的西夏文民間契約、經(jīng)書,反映社會生活的木版畫,都一一展示在博物館陳列里,仿佛余風猶存,影響不滅。我們無法穿越時空去復原西夏王國的原貌,可是通過出土文書這類文化遺產(chǎn)的珍稀品做到真實地“重生”,借助歷史學家和考古學家的結合,借助黑水城文書和歷史典籍的結合,將西夏瑰麗的畫卷展示在世人面前,是責任也是承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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